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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5点45分,随着黎明的光线逐渐扩展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格拉维林海滩的东端。一艘充气小艇安静地滑行至海滩,船上载有20人或更多的乘客。尽管从海岸线看,船身显得拥挤不堪,但观察者估计,实际船上人数约为三分之二。每个人身穿醒目的荧光救生衣,他们即将踏上从法国到英国的艰险旅程,穿越英吉利海峡。
几分钟后,这艘小艇在距离海岸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,可能是因为船上还在等待从海滩后方的灌木丛中跑来的其他人。部分人曾整夜藏匿于此,准备趁机登船。然而金牛股,等来的却只有少数几位记者。确认没有其他人需要接应后,船只启动引擎,朝着西北方向驶向英国,船上一名乘客挥手致意,做出一个和平的手势。
在伦敦,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·马克龙正在访问,英国与法国的高层讨论着如何采取进一步措施,遏制通过小船进入英国的移民数量。然而,在法国北部的清晨,决定一切的关键因素是天气:风速和海浪的高度。天气平稳,正是继数日强风之后,渡海的最佳时机。
展开剩余84%小艇启航时,从约1公里外的沙丘上可以看到几名法国警察在巡逻。当地警方的巡逻队伍大约有1800名警察,这一庞大的安全部署得到了英国的资助。根据一项将于2026年到期的协议,英国将支付约4.8亿英镑,部分用于支持法国的海岸巡逻行动。然而,广袤的海滩和移民及难民常用的海岸线,长达约70英里,使得警方很难全面拦截每一艘试图出海的小艇。
尽管如此,离开并非毫无障碍。另一艘试图穿越格拉维林市中心运河的小艇在凌晨5点左右不幸搁浅在泥滩中。虽然船上的人被消防人员及时救出,但据“乌托邦56”(Utopia56)援助组织的工作人员透露,警方用催泪瓦斯驱散了聚集的民众。之后,几个人尝试重新启动船只发动机,但因潮水退去,导致他们的努力失败,船只被困在厚厚的运河泥中,最后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得以解救。
然而,真正影响这一切的,依然是移民们对于离开、前往英国的坚定决心。这种由生存压力驱动的精神,至今仍然主导着过去20年间,所有针对非法移民涌入英国的政治和安全措施。尽管有种种努力要减缓这一趋势,但这种人类渴望改变命运的精神总是占据上风。虽然这个观点看似简单,却在移民问题的辩论中,需要时刻被反复强调。
危险与贫困并存的临时营地金牛股
两天前,在敦刻尔克西部的格兰德-桑特(Grande-Synthe)附近,一处临时难民营内,大多数人来自那些动荡不安的亚洲和非洲战乱地区。阿富汗难民卡里德(化名)用手机通过ChatGPT进行搜索,想要证明自己的妻子是一位著名的人权活动家。手机屏幕上的一张照片,正是她的画像。
“请不要透露我们的身份,”卡里德低声说道,“这会给我的父母带来极大危险。我们不希望塔利班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家园。”这对夫妇和他们5岁的儿子最初逃往伊朗,已跋涉一年的陆路,才来到了这个营地。由于过于紧张,卡里德不敢让自己面对镜头,而他的小儿子则在旁边玩耍。
很多人都经历了漫长而危险的旅程才能到达这里。一位名叫巴希尔(Bashir)的难民说,他曾从塞内加尔乘船横渡西班牙,花费了九天时间。对于即将横渡英吉利海峡的危险,他似乎并不担忧,尽管今年已有19人在这一过程中失踪或死亡。与其他一些人一样,巴希尔也讲述了法国警方用刀割破橡皮艇,迫使船只沉没的事情,这种暴力行为让移民们面临更大生命威胁。“我会再试一次,”他平静地说。
营地的环境依旧恶劣,几乎没有变化。记者两年前曾到访此地时,很多设施依旧没能改善。这里缺乏基本的卫生设施,虽然一家名为“Roots”的慈善组织提供了简单的淋浴服务。该组织也会分发食物,甚至为人们提供手机充电的电力。在营地中,难民们以露天火堆为炉,自己烹饪食物,并会为到访的记者提供热茶。
营地冲突与人口走私模式变化
尽管和摄影师一起在营地采访时感觉相对安全,但实际上依旧存在相当大的危险。就在周二和周三,营地内发生了两起非致命枪击事件。周二时,警方戒备森严,《卫报》的记者抵达时,一名伤者正被送上救护车,他的腿部中弹三次。上个月,营地内发生了两起独立事件,导致两名移民死亡。援助组织如“乌托邦56”认为,如果营地的生活条件得到改善,或许暴力事件的发生会减少。
令人注意的是,营地内女性和儿童的比例正在上升。在阿富汗难民营附近,聚集了一群来自索马里的女性,她们围坐在一起交谈。雅斯敏是其中的一员,她曾尝试在荷兰申请庇护未果,认为英国仍然是她的希望。她开玩笑提议嫁给一个男士。“不,不是你。你有兄弟吗?”她笑着问道。凯蒂·斯威廷厄姆,“关爱加来”(Care4Calais)组织的协调员,表示女性和儿童的数量已经大幅增加。最近的一次衣物发放活动中,约有100名女性和30名儿童前来领取物品。
与此相比,男性的数量远远高于女性和儿童。尽管慈善机构的预算通常用于为最多700名男性提供衣物、帐篷等物资,但这类物资的供应仍远不足以满足需求。
援助人员指出,女性和儿童数量增加可能与人口走私分子新的“出租船”模式有关。这种模式意味着一艘大船将尽可能多的人载上,往往导致船只在浅水区过度拥挤,形成对儿童和家庭群体的极大危险。
13岁的阿斯曼是家庭的代言人,她因为会一点英语而被推选出来。她和家人来自阿富汗的马扎里沙里夫,五天前他们未能登上小船。“我们没能一起上船,太难了,”她略带失望地表示。然而,她仍然期待着再次尝试,但很遗憾,她说,船被法国警方刺破后,她的这次尝试也注定失败。
穿越人数持续增加
尽管今年对于遏制出租船行动的新措施有所加强,但截至7月6日,已有至少21117人成功通过小船横渡英吉利海峡,较2024年同期增长了56%。来自这些小艇的难民中,53%已经获得了庇护批准。尤其是阿富汗的难民申请,批准率高达97%。
与难民和移民合作的组织估计,目前在加来和敦刻尔克一带大约有2500人。每两天,法国警方在英国纳税人的资助下,都会清理加莱地区的非正式营地,拆除帐篷,割破塑料布,带走一切没有主人的物品。随后,“关爱加来”组织会向难民们提供新的物资,整个过程循环往复。
位于敦刻尔克附近一片荒凉的树林开阔地带,清理行动通常会在每周三清晨进行。然而,这周的清理行动并未如期展开。一些慈善组织推测,这一变化是因为法国政府希望避免在马克龙访问伦敦时,因媒体报道造成负面影响。
然而,法国环卫工人在周三清晨迅速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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